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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5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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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双喜抖开那麻袋,将里面被蒙头打了一顿闷棍的人拖出来。
  正是那说书先生。
  他仍穿着在酒楼时说书的那身青灰褂子,褂子上却多了好些脚印。
  原本整齐的须发,如今散乱地摊着,面上鼻青脸肿,好不凄惨。
  那张开口成书的嘴,被打肿了,如今涨得老高。
  他的眼睛是三角形的,本就比常人略小些,如今整张脸肿着,愈发将那眼睛挤成一条缝……
  双喜抽出他嘴里的麻布。
  他眯着眼,哆嗦着唇,指着那高座之上的兰溪,“人心不古啊!你这位妇人好生残忍!老夫不过是个走江湖卖艺的,你何必要下此狠手……良心……不会痛吗!”
  他不过是说书说累了,去个净房的功夫,裤腰带还没解下,就被人兜头用麻袋蒙住,堵了嘴,拖出酒楼塞进马车……
  一路上又砸又打,要不是这老骨头还算结实,如今他怕成一具尸体了!
  他说书多年,备受百姓们的吹捧喜爱,就连好些高官贵族都对他青眼有加,怎能受得了此种委屈?
  越想越气,主动将自己的背景捅出来。
  “你这妇人,可知老夫的身份?老夫是韦府的幕僚!”
  “看你这气势,想必也知韦府如今的身份地位吧?当今的摄政王萧长卿,那可是有韦府血脉的王爷!将来问鼎九五之尊,韦府就是真正的皇亲国戚,你这小娘子惹得起吗?”
  “若识相,你就快些给老夫松绑,磕头道歉不必了,准备个几千两的谢罪银子,今日之辱,便算揭过了!”
  腮雪将泡好的茶碗递过来。
  兰溪接过,指尖浸满暖意。
  涂成锈红色的指甲,轻敲着那薄如蛋壳的杯面,杯面上的童子嬉戏图,因高温,而愈发生动,活灵活现。
  “韦府吗?”
  兰溪抿了一口茶,润了润喉,将茶碗放到腮雪手中。
  萧长卿的生母,已逝的那位孝仁皇后,便是出自韦家。
  如今萧长卿复起,这蛰伏多年的韦家,又要冒头了。
  近日,京中的风言风语,难不成是韦家放出来的?
  韦家和萧长卿是一条绳上的蚂蚱,而兰家和萧长卿,也是达成了合作协议的,三家没什么利益冲突啊……为何……韦家要主动惹事?
  兰溪没说话,她在等。
  屋内静的落针可闻。
  而那叫嚷的说书先生,被兰溪冷漠的眼神扫过,心中一个咯噔。
  他想起来了!
  他今日在酒楼说书时……见过这个眼神!
  那来自三楼包厢内的视线,那虽为女子,却杀意冷冽的凤眸,和眼前这位……一模一样!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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