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(1 / 2)
再等等,再等等,只要她嫁给了沈既白,这场噩梦就该结束了。
谢三再张狂无度,也不会做出强夺人.妻的恶事。
桑宁深呼吸几次,强行克制胸臆间翻涌的怒火与慌乱,视线重新投注在乞儿身上,追问道:把头发悬挂在房檐下,可是京城当地的旧俗?
乞儿仔细回忆,这种说法早就有了,只不过最近被拍花子的妇人幼童多了些,各家各户病急乱投医,才用上这种办法。
那你亲眼见过游方和尚拍花子的过程吗?
没见过,反正流言传开后,去罗汉殿的人就少了,除非是那种数年没有子息的妇人,否则谁敢冒这个险?这是拿命在赌。
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,桑宁心中了然,她从荷包取出些散碎银两,放在桌上,轻声道:若是还有人去罗汉殿进香,你就往茶楼送个口信,我会派人过来的。
乞儿不明白眼前的贵女为何对失踪妇孺感兴趣,但银子是实打实的,只要有钱拿,他们这群衣食无着的乞丐也不会刨根究底,自讨没趣,惹怒心软又好说话的贵人。
眼见着乞儿点头应是,桑宁坐立难安,再不愿在此地多做逗留。
她知道,以谢三的掌控欲极强,向来不允许任何背叛与失控。
他认定了自己属于他,便会关注她的一举一动,不会有半点遗漏。
他清楚她在茶坊,也清楚用何种手段能打消小厮的戒心,将木盒送至自己面前。
所有的一切都在他掌控中。
桑宁闭了闭眼,不敢继续想下去。那个男人无比危险,即使没出现在她面前,也让她吓得发抖。
她怕自己控制不住对谢三的恐惧,狼狈的露出马脚,继而带累家人。
桑宁一语不发的坐上马车,盈朱瞧见被少女紧紧攥住的木盒,问:姑娘,要把这条金链收进妆匣么?
嗯。桑宁应了一声,搭在膝头的手紧了又松,指尖泛起青白。
她再也不想看见那条细金链。
这东西和谢三一样碍眼。
*
青年坐在案几前,用软布擦拭佩剑沾染的血迹。
她收下了?
侍女对三皇子又敬又怕,语调恭敬至极,奴婢没见着桑二姑娘,只把木盒交给了侯府奴仆。
把那几个乞儿带过来。谢三沉声吩咐。
侍女应诺,很快便去而复返,将方才出现在茶坊的四名乞儿引进书房。
不同于茶坊的吵嚷喧闹,别院安静异常,针落可闻。
四名乞儿看着威武健硕、满身煞气的侍卫,也知道这位公子不好惹,他们吓得两腿发软,站都站不稳。
见过大人。
年岁最大的乞儿声音颤巍,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向位于上手的青年行礼。 ↑返回顶部↑